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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巴马为何不懂第三次工业革命?
绿色焦点
采集侠
2015-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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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美国民众的印象中,总统最能反映当今时代的变迁。年轻的奥巴马总统曾坦言当选之后最难放弃的并不是隐私而是黑莓手机。那么想必总统一定会对互联网革命之后的分散化合作式的能源革命方案感兴趣,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奥巴马的确将绿色能源纳入经济复苏计划之中,但如果审视具体的条文,我们就会发现奥巴马政府对核电、离岸石油的开采和减少碳排放的实验性技术更感兴趣,并批准了大规模修建火电站的相关规划。

    即使绿色经济复苏计划也只是对可再生能源进行集中管理、统一分配而不是分散式的模式,这实际上映射出主导第一次工业革命和第二次工业革命的层级式思维。我们究竟该怎样解读总统的政策呢?

    不妨回到2003年,回想一下华盛顿是如何开始思考经济可持续发展的。有一天,笔者意外地接到了来自拜伦•多根参议员办公室的一名高级科学研究员的电话,他问笔者能否抽出时间同参议员见上一面。

    当时华盛顿刚刚得知欧盟已经开始进行绿色能源和低碳经济的基础工作。参议院对其中的第三项支柱—推进氢存储十分感兴趣。

    当时《纽约时报》花了很大的篇幅报道欧洲委员会主席普罗迪的氢存储研究计划,而多根希望有更深入的了解。多根是参议院民主党政策委员会主席,负责为参议院民主党人士提供新的政策建议。

    虽然来自传统的煤炭产区北达科他州,但多根却是美国参议院中绿色经济的坚决拥护者。他急于知道欧洲当时的具体情况并向我询问美国究竟应该采取何种政策。

    笔者向他坦言在绿色经济的道路上欧洲已经把我们甩在了身后,而在目前的这种状况下,如果一个对气候变化仍持怀疑态度的总统(像老布什一样)主宰白宫,共和党控制了参众两院,美国想缩小差距十分困难。

    尽管如此他仍希望我能够提交一份备忘录以便在参议院中传阅,就像我给普罗迪主席提交的一样,笔者答应了他的要求。随后他邀请笔者在周四的午餐例会上给他参议院的同僚们介绍一下第三次工业革命的相关内容。


    时间选在了3月20日,就在美国开始轰炸伊拉克的几个小时之后。一进房间笔者就发现参议员们的心思已经都飞到了伊拉克,笔者根本不知道能否让他们回过神来关注未来的氢经济以及它是如何同其他支柱一起构成了新商业时代的基础。

    出乎我意料的是,讨论十分热烈。很多参议员看起来真的对氢经济的未来很感兴趣。笔者注意到坐在房间后面的希拉里•克林顿参议员全神贯注地倾听讨论,还不时地记上几笔。她是最后一个发言的,但是从她的话语中可以看出她对所讨论的话题有着深刻的先入之见。

    希拉里上来就直奔主题,就可行性进行了探讨。在共和党控制国会、总统专注于石油业、国家深陷于中东地区的一场战争的时候,推动氢能源研发日程最好的前景就是放在年度防务预算之中。随后,希拉里参议员和多根参议员联合发起了有关项目的立法程序。

    笔者同多根参议员再次会面是在2009年2月。当时欧洲议会已经正式对第三次工业革命表示认可,欧洲议会的各个部门和机构正在准备相关措施。

    一些欧盟成员国,如德国、西班牙、丹麦等已经开始着手第三次工业革命的基础建设,“第三次工业革命”这个词已经成为全世界大公司和中小型企业首席执行官们口中的流行语。

    7年之后,奥巴马总统的当选和民主党重新夺回参众两院为试水华盛顿提供了良机。我同多根参议员坐在了一起并向他简要介绍了我们上次见面之后欧洲第三次工业革命的最新进展。

    同希拉里一样,多根参议员也十分清楚推进分散化、合作式能源机制将会带来的影响,同时也提醒我,国会、白宫和美国工业中的很多部门并没有为此作好准备。他安排笔者同新任能源部长朱棣文会面,并表示如果有机会会同总统就此问题进行交谈。

    笔者向他表示感谢,告诉他目前我们的小组已经有100余个跨国公司和工会加入其中,时刻准备同总统、能源部长和国会会面,就如何推进第三次工业革命的基础设施建设为美国经济的长期复苏奠定基础进行磋商。

    但是在他的任期内笔者再也没有从他那里听到任何消息,我十分确信他已经竭尽全力去建立合适的联系,只是那些人对此不感兴趣罢了。

    2009年,笔者亲身感受到了美国民众对此的漠视。当时笔者同时任美国能源部第一副助理部长亨利•凯利在沃顿院士培训项目于华盛顿举行的一次商务论坛上发表联合演讲。


    在笔者的演讲之后,沃顿的杰里•温德教授对凯利关于美国应该同欧洲一样开始着手设计第三次工业革命蓝图的设想提出了质疑。温德以棒球赛为例,问道:“我们的选手现在是在一垒、二垒、三垒还是在本垒打跑垒的路上?”凯利回应说:“我们刚开始击球。”

    凯利没说出口的是美国同欧洲玩的根本不是同一场游戏,美国正投资在中西部和西南各州安装巨型、集中的风能和太阳能电厂。

    此举之所以能通过立法的原因在于它能够建立一个超级高压电网,将这些人口较为稀少的地区所产生的电能输给东部人口密集的地区。而建立高压电网的费用将会被分摊到数百万消费者头上。

    这种对可再生能源集中生产、统一分配的政策并没有得到东部各州州长和电力公司的认可。2010年7月,新英格兰和中大西洋地区11个州的州长联名致信美国参议院多数党领袖里德和少数党领袖麦康纳尔,反对国家输电政策。

    州长们质疑在西部地区集中进行风力和太阳能发电“将会损害促进地区性可再生能源发电的努力……同时也不利于在本州创造清洁能源工作岗位”。州长们特别指出该项工程的预算极高,将耗资1600亿美元之巨。

    14家电力公司(其中很多家企业在这些地区的业务将受到极大的冲击)同中大西洋地区和东部的州长一道,要求国会允许每个地区单独进行可再生能源的开发。

    电力公司质疑“国家输电政策不应该偏重通过漫长的州际电力传输线缆把电力传送到人口密集地区的远程发电项目”。包括安特吉、东北公共事业公司、底特律爱迪生能源公司和南方电力公司在内的多家企业都声称电力传输应该在地区范围内进行。

    《纽约时报》的记者马修•瓦尔德指出这一争论将成为第三次工业革命未来的关键之战,他声称“最基本的冲突仍在于远程能源与本地能源之争”。的确如此,但还有一个附注。

    问题的实质在于可再生能源发电究竟是在国家的某一特定地区集中生产、统一分配还是本地生产、网络共享。

    换句话说,美国需要修建一个集中型的超级电网,并将可再生能源单向传输给终端用户,还是建设智能网络,允许数千个社区自己发电并在国家电网中平等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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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次工业革命的企业在联邦层面上所面临的挑战是双重的。一方面,建立在化石能源和核电基础上的传统能源部门,其思维方式是集中型的,结构是层级制的。而第三次工业革命正是反对这种根深蒂固的管理模式,此类模式并不利于发挥企业的创造性。

    另一方面,企业的顾虑在国会有所体现。委员会的主席们、参议员、众议员以及立法部门的全体职员,在立法的草案阶段就同能源工业紧密相连。

    国会中关于如何推动和管理能源及电力发展的传统思想实际上是公司董事会想法在国会的映射。在这种情况下,授权建立一个横跨美国大陆、耗资1600亿美元之巨的超级高压电网,并将高压电网的费用分摊到数百万消费者头上的议案实质上是重走第一次和第二次工业革命期间对电力集中管制的老路,在此过程中,地区收益不均衡的现象十分明显。

    然而如果联邦政府建设一个分散式的国家电网,把整个国家连接起来,并允许当地的发电企业将电力回输到网络之中,将会创造一个与我们所看到的分散式网络商务相类似的扁平化网络。如同网络信息共享一样,每个企业和每户家庭的电价将会持续下跌。

对于是否应该以一个数字的、新型的智能网络代替服役半个世纪之久的机械伺服电网,并新修数千英里的电缆以满足美国未来电缆需求的争论,奥巴马总统的态度一直很明确。但为什么奥巴马总统会钟情于以集中型的组织模式管理本质上是分散式、本地化的可再生能源呢?

杰里米•里夫金,美国华盛顿特区经济趋势基金会总裁,著有《第三次工业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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